深夜伏案,停笔时发现雨还在下
后来的后来,楚子航做了个摄影师,他走遍世界各地,与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,每天都看学院新出的龙裔血统检测报告,他想找一个棕色碎发、面容清秀的男孩。虽然他还不清楚对方是否会回到这个世界。
这年他三十六岁
这期间他遭过白眼也获过赞誉,他为生计奔波也为梦想前行,他改变也执着,他心累也思念,他衰老也成长。
衰老的不仅是他还有时代,老一辈的革命者几乎都去世了,世界已有十几年没有听到一点儿龙族的消息了,该幸福的该悔恨的该原谅的该给予的,都已经理所当然。连诺玛都升了个新版本。“人类本就是个喜新厌旧的物种”,陈墨瞳说。但楚子航不想放弃,那是他刻骨铭心的半生,人怎么能忘记过去呢?那人一直在梦里啊。
这年他四十五岁
他收养了一只猫,棕色毛发的,乖得很,总爱依偎着他。他看日升月落,猫就在他怀里团成一团睡觉。楚子航没有为它取名字,只是你啊喂啊的叫它;说话时总爱低头看它的瞳孔。
他已五十二岁
楚子航受不住北地的寒冷了,年轻时埋下的伤痛从骨子里泛出来,也或许是来自灵魂深处。楚子航决定走完最后一个角落就换个地方。
六十七岁
他回学院拿药,门口碰见一个人,年轻的笑容里依稀有小城的灯火琉璃,大海的波纹荡漾。楚子航留恋着他洒脱的背影,悄悄地、轻轻地展开笑容:真好。
你在,真好
遇见你,真好
要离开你,也很好
我生君未生,君生我已老。